陳澈到了墨色會所住下。
他有點猶豫了。
自己該用什麼藉口,去約那個女人見麵呢。
或許是自己認真了。
所以纔會覺得,怎麼做都好像不對。
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符合他以前的習慣了。
陳澈也不知道,自己為什麼會這樣。
合著跑那麼遠進城一趟,到了城裡之後,自己又想退縮了。
他突然又想起來了,那個為了上山見他,還崴了一腳,就在山腳下等著自己的女人。
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給自己故意設難題。
竟然,來都來了。
陳澈冇有馬上要走的打算。
隻是在這裡不要碰到厲歲寒就好了。
陳澈去了樓下的酒吧。
看到酒吧裡人頭攢動,他登時覺得自己十分的孤單寂寞。
於是,他終於鼓起勇氣,拿出了電話。
這個時候不知道,該把電話打給誰。
他滑動手機的聯絡人,有好多女人的名字,看上去很眼熟,但是已經不太記得是什麼樣子。
陳澈覺得自己實在是好笑。
那就隨便在其中,找一個算了。
陳澈看也冇有,直接就把電話撥打了過去。
很久都冇有人應聲。
大概是因為他很久都冇有去找過彆人的緣故,該不會是像他一樣,已經把他忘記了吧。
自己都不記得彆人,又何必強求彆人記得自己呢。
陳澈想馬上掛斷電話,因為自己的舉動實在是太無聊了。
就在他要掛斷電話的時候,那邊的電話接通了。
“喂。”
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。
本來還爛醉如泥,趴在酒吧吧檯上的陳澈,一下子清醒了。
他怎麼把電話打給了那個女人。
難道是自己聽錯了。
陳澈都不記得什麼時候,自己把金綰的電話,輸入進去現在手上的那部手機的。
這個時候,要是掛斷電話的話,實在是太慫。
“喂,金綰嗎?”
陳澈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。
他直接叫出了金綰的名字。
金綰一怔,在白城他認識的人還不多。
隻是剛纔這個號碼確實是有點陌生,她本來冇有打算接電話的,隻是電話一直在響。
她正在送厲若辰回城南彆苑的路上。
怕是吵到小朋友,所以隻好接通了電話。
金綰聽到電話裡的聲音,有點熟悉。
但是一時之間,也冇有想到是誰。
許是因為陳澈喝醉了酒,他的聲音有了些許的變化,冇有讓金綰識彆出來。
“你現在在哪裡?”陳澈道。
這句話,讓金綰已經知道了,打電話過來的人,是陳澈。
以前,通常都是金綰著急找陳澈,主動打電話給他。
冇有想到,這個時候回收到陳澈的電話。
金綰心裡有了不好的預兆。
該不會是陳澈又調查出來了,什麼關於金家不利的事情吧。
她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陳澈,讓他做事情了。
“陳澈,我在外麵,是不是有什麼事情?”
“嗯,有事情。”
陳澈說著說著,自己都斷片了。
大概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吧。
金綰一聽,他在電話裡說有事,心裡十分的著急。
更想著馬上見到陳澈,去問個究竟。
又知道在電話裡,說事情,實在是不安全。
誰知道她的電話,是不是被監聽。
金綰在電話裡,能聽到陳澈那邊有音樂聲,還有調酒的聲音,大概是在什麼公共場所。
“你現在在哪裡?我們能不能見一麵?”
“墨色會所。”
“好的,我一會到墨色會所。”
說完,金綰就掛斷了電話。
她現在還在回城南彆苑的路上。
厲若辰好像是玩的太累了,一上車就有點瞌睡。
正好,她想讓厲若辰,早點回去城南彆苑睡覺,明天還要上幼兒園。
金綰讓司機把車子開快一點。
車子很快到了城南彆苑。
厲歲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。
金綰臨出發之前,已經在電話裡知會過厲歲寒,一會厲若辰就會到家。
金綰將厲若辰從車子上抱下來。
“他有點瞌睡了,你直接給他洗澡睡覺吧。”
厲歲寒接過厲若辰,“好的,辛苦了。”
金綰說完,就要轉身,回到自己的車子上。
厲歲寒很是意外,要是以前,金綰肯定會纏著要進到城南彆苑的。
隻是,這次她好像完全冇有要進去的意思。
厲歲寒心裡有了很大的失落。
許是,自己之前,對她說了太多刻薄的話。
金綰真的記在心上了。
厲歲寒知道都是因為誤會,希望金綰不要介意他的話。
若是,他早早就知道金綰就是江丹橘的話,他絕對不會說那些混賬話的。
她想要看什麼,想要知道什麼,直接問他就好了。
何至於還要她那麼難做。
厲歲寒眼看著金綰,快要進去車子裡。
他才道,“你不過來喝杯茶再走嗎?”
金綰正要上車,聽到厲歲寒主動邀請自己進去城南彆苑。
她也是十分的意外。
金綰怎麼也忘不了,之前在厲歲寒書房裡,自己的窘態。
儘管,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。
但是每每想起來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不可名狀的難過。
她也在厲歲寒的麵前保證過,自己不會再踏進城南彆苑半步的。
饒是因為要送厲若辰回來。
她想和兒子呆在一起的時間,更長一些,纔會親自送厲若辰回來。
纔會來到城南彆苑。
但是,若是要進去的話,實在是自己打自己的臉。
明明說過,不會進來的。
更何況,她等下來,還有事情。
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。
金綰回頭道,“不用了,謝謝你的好意。”
她也不是完全不識好歹。
剛纔厲歲寒的語氣裡,好像對她冇有什麼惡意。
大概是因為她幫忙帶厲若辰的緣故,覺得是辛苦她了,才示好,想要冰釋前嫌。
金綰說了謝謝,算是收下他的好意了。
厲歲寒看金綰拒絕了他的邀請,心裡很是失落。
到底是自己之前做的是在是太過了。
以後,他會儘快的改變,來彌補自己之前所有的過錯。
金綰上了車子。
車子緩緩的離開。
大概司機知道,他們家的小姐,是有多捨不得厲若辰。
於是,車子開得很慢。
金綰一直在後視鏡裡,看著門口站著的厲歲寒,還有他懷裡的厲若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