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綰跟著林晟,馬上就要繞過厲歲寒的辦公室的時候。
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,金綰聽到了兩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。
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巧。
秦雨手上拿了一堆檔案,厲歲寒在前麵開門。
電光火石間,厲歲寒和金綰四目相對。
他本來是不是想見金綰的,隻是讓林晟接到她,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與眾不同的評價來。
冇想到,還是正麵給碰上了,不早不晚。
秦雨也看到了林晟,帶著兩個人陌生的女人,來到了頂樓,自然知道應該是什麼貴客,不然也用不上他來接待。
她掃了一眼金綰,定定的看了幾秒。
金綰強裝著鎮定,和厲歲寒打招呼。
他笑著道,“厲總,不好意思,打擾了。”
厲歲寒冇有說話,迅速將目光從金綰的身上移開。
許是金綰的拿腔拿調的說話,實在是讓他非常不舒服。
就連在一旁的秦雨,聽到金綰嗲聲嗲氣的語調,好像感受到了威脅一般,眼眸中帶著寒光,瞪了金綰一眼。
秦雨這時候對厲歲寒道,“厲總,我們還是早點過去吧,不然讓接下來的安排,可怕來不及了。”
金綰從秦雨的話語中,聽出來,他們這是要馬上出去。
她登時鬆了一口氣,早知道,就等厲歲寒和秦雨離開之後再來,也不至於一直緊張到現在。
厲歲寒和秦雨很快走進了電梯。
林晟道,“金小姐,我們厲總今天正好有事情,不然他會親自來接待你的。”
金綰知道,林晟這是在說場麵話。
厲歲寒做事倒是完全不顧忌,他不喜歡的話,自然可以完全擺在臉上,但是作為助理的林晟,隻能在一邊打圓場。
“冇事,我知道厲總很忙,也不需要耽誤他的時間。”
金綰是巴不得厲歲寒一直都不要在這裡纔好。
到時候,她隻要把數據都告訴林晟,讓林晟再轉告給厲歲寒,比她自己親自說還要有說服力。
畢竟,一旦一個人對你失去了信任,不管你再說什麼,他都是將信將疑。
到了會議室。
林晟把畫完全打開。
金綰和薇薇安都拿出白手套,戴在手上,這才小心翼翼的去接過林晟打開來的畫。
雖然金綰不知道看過多少次這張畫,可是在林晟麵前,還是裝作初次見到的樣子,仔細的觀察,認真的分辨。
她認真的看了很久,笑著道,“林先生,這幅畫我用肉眼真的很難分辨出真假,這幅畫看上也是一幅好畫,但是是不是原作,我就不能確定了。你也知道,複製品相較於原作,即使的複製品的各種筆墨技法再完善,也是遠遠不可和原作相比較的。”
金綰先是和林晟分析了畫上用的繪畫技法,林晟哪裡聽得懂這個,隻聽金綰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解釋。
“那既然你都分辨不出的話,那你知不知道有哪些比較厲害的鑒定大師,也可以推薦給我們。”林晟道。
金綰轉身指了指,後麵桌子上的一個儀器箱。
“現在科技發達,已經有儀器可以測算材質的年限,通過這個基本上就可以判斷出一二,不知道林先生有冇有聽說過,曾經有衣幅達芬奇的油畫作品,被後人臨摹,臨摹的後的成品,幾乎冇有人能分辨出真假,因為太惟妙惟肖,後來就是根據儀器檢測出,臨摹的成品中使用了文藝複興時期都冇有的油畫顏料,才斷定了畫的真假。”
“那金小姐也想用類似的方法嗎?”林晟不解的問道。
“我今天特意帶來了一款高科技產品,通過對畫紙的分析,可以分辨的紙的存在年代,若是用這種方法,想必比較準確。”
“好的,我明白了,那金小姐就開始吧。”
薇薇安打開儀器箱子,拿出一個像探照儀的東西,把整幅畫全部掃描了一遍。
金綰把全部數據都記錄在電腦中,然後同過大數據的方式,數據庫中找到了畫紙的來源。
現在的這幅《富春山居圖》,所用的是雙絲紋的麵料生宣紙,而這個宣紙出現的年代,是清朝末期。
所以,這幅作品不可能是元朝黃公望的原作,應該後人的臨摹品。
治國臨摹的水平非常高超,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。
金綰把自己的分析,仔仔細細說給林晟聽,主要是想讓林晟說服厲歲寒。
之前她是想讓梁師傅說一下,自己見到過的真品的樣子,後來覺得不合適,怕厲歲寒有一心,還是自己親自上馬。
幸好厲歲寒不在現場,不然又會問出什麼問題來,誰也不知道。
林晟倒是完全被金綰給說動了。
這幅畫果然是有問題的。
厲歲寒和秦雨去了一個商業活動的現場,中途就告訴秦雨,他要離開。
他的這個行程,秦雨是提前幾天已經告訴他,是一個很重要的活動會麵,所以厲歲寒提前騰出來時間,過來參加。
本來的說好的是一個上午的時間,厲歲寒剛到就要走。
他心裡還惦記著拿到會議室裡的那幅畫,不知道彆金綰看過後,會說出什麼不一樣的見解。
厲歲寒想回去親眼看,金綰到底是怎麼鑒定的,怕是她耍什麼花招騙她。
他實在有點不信任金綰。
秦雨一直挽留厲歲寒,堅持到整個活動結束。
厲歲寒不停,提前離開了活動現場,把所有的事情,都交給秦雨來做,自己就走了。
厲氏集團。
金綰把所有能說的細節,都讓林晟好好記下來,等厲歲寒回來後,再仔細報告給他聽。
她讓薇薇安把儀器都收拾好,準備離開。
林晟看了看時間,已經快到中午了,便道,“金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,可以到我們集團的餐廳吃個便飯。”
厲氏集團的餐廳,也是一個讓金綰十分難忘的地方。
那時候,她剛纔厲氏來上班,就被同辦公室的秘書針對,她去餐廳吃飯的時候,通常都是一個人,冇有人願意和她坐在一起。
而那時候的厲歲寒,對於她的遭遇,更是冷眼旁觀。
她這現在回來了,不知道去餐廳吃飯,又有什麼待遇。
隻是,不管如何,她已經不在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