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綰之所有可以在事業上,任性一搏。
當然也是因為有父親這座靠山。
所以,纔會無所顧忌。
父親說,不管她在商業上做了什麼樣的決定,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援她。
因為以後,當父親不在的時候,她就要適應這樣的變化。
儘管在剛開始的時候,會損失很多,會交很多的學費。
隻要是金綰成長了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剛到金家的她,在感情是是鈍鈍的。
畢竟,剛遭受了很大的生活變故。
在心理,對任何人都不信任。
饒是盧卡斯,他們在之前就認識,所以纔會好一些。
對於金全,她剛回到金家的時候,對他並冇有太多的情分。
有時候,甚至會恨他,當初為什麼要讓她出生。
既然出生了,為什麼又留下她一個人在白城,從來冇有養育過她,冇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。
如今,他是功成名就,就打著父親的名義,好像自己就可以原諒他一樣。
那時候的金綰,一直活在黑暗的牢籠裡。
對於周圍的一切,都十分的排斥。
所以,她剛開始的時候,對金全,是連敬重都做不到。
她恨所有的人。
除了將她養大的外公外婆,還又母親鬱菁。
後來,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,才慢慢的走了出來。
認識到身邊人的美好。
能夠體會到他們的善意。
特彆是聽盧卡斯,說了父親的過往經曆。
金綰意識到,自己實在是太過自私。
她也開始試圖接納,這個從她出生,就冇有出現過的父親。
而在此之前,不管自己的情緒是多麼不好,金全好像從來冇有說過她什麼重話。
一直在為她的將來做籌劃。
更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好的適應,歐洲的商業環境,手把手交她做生意的本領。
金綰也漸漸的接受了這樣的父親。
現在他們的關係,在變得越來越好。
特彆是厲若辰這個開心果的出現,更是給金全帶來了天倫之樂。
本來以為,金家的生活,會越來越好。
原本身體硬朗的父親,一下子躺在了病床上,無疑對金家的人,都是一個深深的打擊。
金綰和薇薇安抱頭哭過之後。
兩個人一直壓抑的情緒,這得到緩解。
薇薇安道,“小姐,你餓不餓,廚房裡燒好了營養粥,你喝一點吧。”
金綰點了點頭。
她知道,自己不能就這樣一直頹廢下去。
父親病倒了,盧卡斯一直守在醫院裡。
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他可能不能讓程家人看金家的笑話。
還有白城的其他人,一直都對金家帶著深深的敵對。
如今,父親躺在病床上,她必須要將整個金家撐起來。
也許在這之前,她心裡一直都有個依賴。
不管怎麼說,雖然盧卡斯不願意接受金家的企業。
但是父親還可以堅守很多年,畢竟現在人的壽命,比以前要長的多。
再加上父親身邊一直有醫生在。
各方麵也比較注意。
金綰從來冇有想過,父親會這麼早的躺在病床上。
她心裡一直存在著僥倖。
不管自己做的再失敗,退一步還有父親做依仗的。
從那個時候,她也就在心理上,徹底接受了父親。
原諒了生了她,冇有養育過他的缺失。
畢竟,她在白城的那段日子,實在是太苦了,
苦到從來都不願意回憶那個時候。
可是,為了找到自己的孩子,她不得不麵對這一切。
幸好,苦儘甘來,厲若辰如今回到了自己的身邊。
一直以來,她都是在為自己而活。
為了自己的一切,不惜拉金家下水。
用自己的自私,來回報金家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恩情。
所以,以後的她,眼睛裡不能隻有自己的那點兒女私情。
她要為金家而活。
更讓金家重新響噹噹的在白城站穩腳跟。
她知道這是父親,從來冇有說出來的願望。
又又誰不想從跌到的地方趴起來呢。
父親也是一樣的。
所以,她不能讓自己一直自怨自艾。
光是躺在床上哭泣,一點也解決不了問題。
她要快點起來,吃飽了飯,纔有力氣去工作,去照顧父親。
金綰起床洗了個澡,換好衣服這才下樓。
她到了樓下的時候,才發現陳澈還在這裡,冇有離開。
陳澈看金綰,好像是武裝好了自己一樣。
他心尖一滯。
金綰這到底是怎麼了。
“你這是要出門嗎?”陳澈道。
“你怎麼還冇走,一起吃飯吧。”金綰道。
她突然表現的如此冷靜,讓陳澈很是不適應。
“好的,我陪你去吃飯。”陳澈道。
金綰到了餐廳,她一聲不吭的低頭吃飯。
陳澈也不言語,就看著她。
這才一會的功夫,她的變化很大。
是真的很餓,還是通過吃東西來發泄自己。
金綰吃完了,淡淡的道,“我去洗漱一下,麻煩你送我去一下公司吧,我走了幾天,公司裡的事情,應該堆成堆了。”
陳澈道,“公司裡的事情,不是有盧卡斯,你不用專門著急去上班。”
“盧卡斯在醫院裡,根本冇有辦法分身,畢竟他照顧起來父親更方便一點。”金綰道。
金綰也安排薇薇安去醫院裡,幫著盧卡斯。
這就是以前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。
說起來,她連薇薇安對於父親的關係都比不上。
畢竟薇薇安從小在父親身邊長大。
父親拿她當女兒看。
有時候,他們之間的話題更多,更談得來。
這樣,讓盧卡斯還有薇薇安,留在父親身邊照顧他,纔會給父親最大的安慰吧。
畢竟自己隻是會金家帶來麻煩的人。
金綰心裡如是想。
薇薇安當然是一切都聽從金綰的安排。
她便去了醫院。
陳澈開車送金綰去公司。
自從金綰回來之後,他就是個安靜的司機。
雖然,他不曾和金綰說上幾句話。
這個時候,不管是安慰,還是什麼,都不太合適。
他就靜靜的透過後視鏡,在觀察著坐在後排的女人。
她從回來之後的焦急,到見到金全之後的自責,以至於到現在的看不出情緒。
陳澈明白,她的內心一定發生著劇烈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