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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尹月的心臟，頓時宛若有一隻手狠狠攥著一般，瘋狂劇烈疼痛了起來。

她背脊陡然拱起，整個人就這麼蹲在地上，一手捂著胸口，一邊重重喘氣。

秦宿的聲音還在繼續。

“楚尹月，我也想信你，可是你讓我如何信你？我隻不過……隻不過在我們之間設立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答題，你都以失敗告終。你難道忘了，是誰告訴我她和夜曆城再無瓜葛？”

“楚尹月，為了你這一句話，為了你說，你和夜曆城冇有乾係，隻要救出夜曆城，你就願意和我走，我可以放棄我來天淩的所有目的，可是你呢？”

“夜曆城稍稍有難，你就顧不得一切，奉獻你的所有？”

秦宿溫潤的聲音漸漸變質，裡麵似乎藏著撕裂一般的痛。

“楚尹月，你……是冇有心嗎？”

楚尹月的喘息聲更重了，六年前曾經出現過的，那種心臟絞痛感再次襲來，如果有光照在她的臉上，一定可以看到她的唇色和臉色已經瞬間發白，毫無血色。

楚尹月張了張口，她想要解釋。

她想要告訴秦宿……不是這樣的。

她想要告訴他，她很珍視他……可是……

可是她卻覺得，此時此刻無論說什麼，都隻不過是狡辯。

楚尹月閉上眼睛，覺得自己現在彷彿墜入了無儘寒窟，周圍都是雪地冰霜……

就在這時，身邊突然響起了一聲冷笑。

“嗬……”

雖然很輕，可是在地牢裡卻像是來自九幽地獄一般，迴音繚繞不絕。

緊接著，就是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：“秦放，你有什麼資格質問她？”

楚尹月猛地睜開眼睛，她下意識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，但見夜曆城已經不知何時站了起來。

他此刻看上去狼狽極了，一身的淩亂，隱隱約約，還有一絲猩紅的血氣味道從他的方向飄來。

可是那雙迎著油燈微光的眼睛，卻晦暗深沉，彷彿一頭蟄伏在夜裡的雄獅。

楚尹月心裡的痛莫名就減緩了不少。

是了，這纔是夜曆城。

無論他是否對她狠絕、無情，夜曆城都應該是這樣的，他是雄獅，而不該是被人吊在十字架上鞭打的老鼠。

正想著，楚尹月就聽得夜曆城一字一頓，繼續道：“秦放，你覺得楚尹月背叛了你，但是你捫心自問，如果冇有你和夜曆恒的合作，今天的事情，是否會發生？如果你告訴楚尹月，夜曆恒在前方挖了坑，她是不是會傻傻地跳下去？”

夜曆城說到這裡，嘴角一勾，明明狼狽的臉上，又露出了屬於天淩戰神的冷厲。

“秦放，原本，本王已經打算放開楚尹月，因為她告訴本王，她愛你，所以本王覺得，是時候放手了。”

“可是現在，你所做的一切讓本王如此清楚明白的意識到——你，秦放，不配！”

男人的聲音霸道又決絕，楚尹月一時之間看得有點懵，下一刻，便見一隻手臂陡然朝她伸了過來，然後毫不猶豫將她摟入了懷裡。

夜曆城繼續道：“秦放，本王現在不打算放手了。此生，唯有死，會讓本王放開楚尹月的手！”

楚尹月腦袋嗡嗡的。

夜曆城的話似有特殊的魔力，將她心頭所有的痛苦全數驅除了乾淨。

她已經顧不得去思考秦放了，隻怔怔抬頭看著夜曆城，半晌，她才找回神智，抬手拉了拉夜曆城的手：“夜曆城，你……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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